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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草长在悬崖之上,便是精通攀爬的老山人,也不是那么容易采摘到,更不提一个毫无经验的世家公子。

即便身怀武艺,可不懂得攀爬的技巧,也要脱掉好几层,想要完好无损,几乎不可能。

没等到对方的回应,王寡妇又道:“这里还有一间空屋,不若就在这歇下,明儿早早离开就是,碍不着的。”

卫臻不想节外生枝,有意避嫌,把包着珍贵药草的纸包交给王寡妇:“你且记住,这药草是沈姑娘与你合力寻到的,沈姑娘也因此受了伤在庵中静养,无论谁问,便是沈姑娘的父母,你也需这样回答,如若不然,对你也是个麻烦。”

极其含蓄的威胁,王寡妇早年跟着亡夫走南闯北,自然听出来了。

说来,她其实也不信,面前这个气质卓绝的年轻权贵会欺辱女子。

可她睁眼看到的唯一男人只有他,沈旖也确实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女子名声比命还重要,更何况,这人明显愿意的,不是他,他也甘之如饴。

换她家没出息的死鬼男人,都未必戴得下那顶看不见的绿帽。

想到这,王寡妇不由道:“公子可得考虑清楚了,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姑娘面皮薄,若是改口或者反悔,会受不住的。”

沈旖若能高嫁,于王寡妇只有益处,操心起来,比当事人更甚。

“你仔细照顾沈姑娘,与你无干的,休要多问。”卫臻身上有伤,忍着在,不欲多言,语气也愈发冷漠。

听到王寡妇耳中,更是明显的不屑。

呵,又摆起高高在上权贵的派头了,若不是她见招拆招,推波助澜,他能这么顺利娶到心仪的姑娘。

王寡妇拿着纸包进屋,跟沈旖说到这事,半是调侃道:“我看姑娘还是再掂量掂量吧,以你这容貌,进宫当娘娘都绰绰有余,何必早早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一句话说中了沈旖痛处:“你怎知当娘娘就一定好?”

王寡妇吃吃一笑:“当娘娘,你就是人上人了,皇帝的女人,说出去多威风。”

闻言,沈旖也只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