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氏仍有迟疑,沈桓放下大招:“卫国公夫人如今也在水月庵住着,为病中的夫君求福,若是央央以为父母祈福的名头去到那里,巧遇上卫夫人,你觉得卫夫人对央央的观感会是如何?”
谢氏绷着的最后一丝弦彻底松了。
侄子虽好,可若能更好
“我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即便如此,谢氏也不忘撂下狠话。
沈桓如今心情大好,不与她计较,只在离开时再三强调:“不可让那野物跟着,若是冲撞了菩萨,莫说央央了,家宅都难安。”
“知道了。”谢氏恹恹挥手。
入了夜,谢氏又把女儿叫到身边,拥着她千叮万嘱:“到了菩萨跟前多拜一拜,心诚则灵,庵里清茶淡饭,吃不惯那就少食,别饿着肚子就成。”
若不是这几日偏巧有应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官太太,得罪不起,谢氏都想陪女儿一道去烧烧香去晦气。
沈旖垂首听着,等到谢氏话落,方才抬了头,笑道:“母亲放心,女儿晓得的。”
谢氏心神一晃,怎么感觉眼前人是央央,又不是央央了。
翌日,谢氏将女儿送上马车,又是一阵千叮万嘱。
谢霁也出来送行,然而为了避嫌,立在门前台阶上,不近不远地看着母女话别。
嘶的一声划破天际的长啸,一匹枣红大马踏尘而来,马上的男儿一身宝蓝劲装,浓眉朗目,神采飞扬,长腿一跨,轻轻松松地下了马。
正应了那句,鲜衣怒马少年郎。
同为男人的谢霁亦忍不住在心内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