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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人又能想到,宫里头那位高攀不上,老天爷又给他送来一个根正红苗的金龟婿。

堂堂卫国公的嫡子居然有意求娶央央。

有了珠玉,鱼目就只能舍弃。

沈桓语重心长道:“为了央央的前程,你也要掂量点。”

谢氏未语,只是盯着男人瞧。

有多久没这样好好看过男人了。

看得越久,谢氏只会更悔,人模狗样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救,让他长眠在雪地算了。

沈桓被谢氏盯得有点发毛,咳了一声,正待开口,便听她不冷不热道:“央央眼瞅着已到出嫁的年纪,这嫁妆也该早早置备上了,沈家就这一个嫡亲的孩子,你当爹的也该多上心,没得孩子嫁妆寒酸,叫街坊四邻看了笑话。”

“央央是唯一的嫡出,房契地契还有各地的店铺田庄,便是全都归到她名下,也是她该得的。”

“不过,”谢氏话锋一转,沈桓没有接话,静待下文。

“那两个也是沈家子嗣,我身为主母不能太偏心,就当央央吃点亏,和那边对半,至于往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子嗣,那我就管不着了。”

一半家产只是打头,更重要的是沈家安身立命的独门药方,治疗跌打损伤的奇药白云膏,军需必备,也是沈家稳坐皇商的资本,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不会再有了。”沈桓斩钉截铁。

谢氏有别的盘算,倒是不在意,只问:“我说的,老爷可同意?”

沈桓不觉得谢氏真有这么大度,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含糊一声应下,转而道:“央央这遭受了罪,我寻思着送她到庙里住上几日,沾沾佛光,去去霉运,否极泰来,往后才会顺心如意,福寿双全。”

这话说到了谢氏心坎上,可女儿去庙里小住,不在自己跟前,到底不放心。

“那水月庵的住持脾气古怪得很,未必肯留下央央,指不定拜了菩萨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