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桓立马迎了上去:“小女此次出行,有劳卫世子看护了。”
话一出,谢氏看向沈桓瞪眼,八字还没一瞥,没影儿的事,老东西就已经算计上了,也不怕人家如何想他们。
卫臻很给沈家夫妇面子,平身行了个晚辈的礼数,便谦声道:“子游正巧也要给家母送些物什,顺道的事,不妨碍的。”
“那就劳烦世子了。”谢氏客客气气。
卫臻更客气:“应当的。”
紧接着,卫臻极力装作不经意,却又克制不住地一眼扫了过去,朝思暮想的少女已经上了马车,撩开帘子一角朝他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卫臻心脏猛地剧跳了一下。
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何故,再见她,容貌越发光华夺目了。
眉心多出来的殷红小点,仿佛点睛之笔,衬得那张莹白如玉的脸蛋越发瑰丽无瑕,隐隐透出一种灵冶脱俗的美来。
沈旖朝失神的少年挥了挥手,绽开樱唇学着谢氏的话:“劳烦世子了。”
“不烦,不烦。”卫臻觐见天子也不曾这般窘迫过。
谢氏是女人,一看少年这样子,心道有戏,不由瞥了眼沈桓,这人不靠谱惯了,难得办了件正经事。
沈桓察觉到谢氏的目光,不禁腰板挺得更直了。
而立在一旁,置身事外却没有漏掉任何一人的谢霁,心头却是微沉。
这位卫国公世子,从五品统领,从头到尾,未曾看向他一眼,连眼角余光都不曾扫来。
低到尘埃里的蔑视。
周肆以龙体抱恙为由罢了五日早朝,又打发了以良妃为首,前来探望的一干妃嫔,连夜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