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圣上允你带一个宫女,我盼你带桑葚走。”
聂轲一怔,越荷已道:“桑葚那里,我自会劝说,她定然听你的话……”
这是她反复考虑后的选择。
桑葚如此忠心孤勇,为的却是先前的越荷。
她在火海里也伤了身体,此后在宫中难免艰难,难免遭人嘲笑嫌弃。越荷自然能护她,但她并不希望桑葚这样过一生。她既然做了主人,便要对这个小姑娘负责。
“请你带她走,我会好好劝她。她是江南人,为人也细心勤快,围猎时我教过她骑马……”
“好!”聂轲连忙答应,“我稍后便同赵内监说,带桑葚走。”
越荷想,自己并非桑葚真正的小姐,那么能还给她的唯有自由。
桑葚或许起头不能理解,但宫外的日子久了,定不会想回来的。
“那就要求你后两件事了。”越荷眼中,带了些泪意,“这两件事都有些为难,而且说出来也古怪,所以要避人。我还是那句话,若遇到了,便帮一把,且不要累及自身。”
聂轲道:“你尽管说。”她已然决定,无论多么艰难,必然要为越荷达成。
越荷遂吸了一口气,哽咽道:“第二桩,玉河的家人……与我有些恩典牵连。”
她说:“尤其是成国公夫妇。”
“世事难料,朝堂上更是波云诡谲,无法预料明日。万一将来能有你帮得上忙的,请你搭把手,替我照看或问候一声也好。”
“我欠他们良多,难以偿还。届时,却不要提我的名字。”
聂轲愕然:“成国公武官之首,我如何照应得上?”但她仍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