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有一身武艺的聂轲,格外脱颖而出。
在离宫前的那日,聂轲与这些年来宫中结识的好友告别。
幼玉还小,却已知道抱着聂轲哭,喊着不要走,不是要做幼玉的师父吗,怎么跑去照看四妹妹了呢。玉河也偷偷擦眼泪。
她说,怎么要这么急,怎么不能多准备几日。
越荷却打从心眼里,为聂轲感到高兴。
聂轲同玉河说:“以前你戏言,我能得个公主徒弟,我还不信,如今果成真了。”
她洒脱一笑:“在外奔波,公主自然不能太过柔弱。我已想好了,既然要在外十年,便带她先将塞外转一圈,再到北方,最后照却尘真人所言,定居江南。”
聂轲是淮阴人,江南,正是她的故乡。
“也不知却尘真人怎么回事,这么多琐碎的要求,却如此合心意。”
聂轲笑着,却在望向越荷时,略略盈了泪水:
“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他……更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越荷擦泪笑道:
“今儿是好日子,该高兴才是。以后,咱们恐怕不能见面了,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公主,这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聂轲道:“不够。”仍逼着她说,否则便不肯走。
越荷想了半日,终于得了三桩。
她避开玉河,与聂轲私下交代。
“并非强求你为,而是我心中所愿。既然你出宫,我便托付你一回,将来若遇时机,可寻机为之,但绝不要为此陷入麻烦。”越荷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