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最后一件事呢?”
“最后一件事……”越荷咬牙,“金素的丈夫,傅北。”
“他曾是我的未婚夫,为人也很好。”她道,“我对他绝无男女之情,但傅北的处境实为艰难……与上一桩同样,若真的,遇到了那个时机,你恰好有能力。”
“请给他搭一把手,帮他一回罢。”
三件事情,聂轲全部答应。
她没有追问越荷原因,越荷也没有提。前世羁绊,今生责任,本也难以统一。“越荷”对于前陈,该负的责任她会负起来。
但前世的父母、傅北,却是她永恒的挂念。
如今朝上风向多变,聂轲在外,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越荷亦只是心中挂念,提上一提。
盼着将来,万一能有一二分照顾帮扶到父母、傅北,她也心满意足了。
越荷劝住了满心不解、哭泣拜别她的桑葚,送她和聂轲离宫。
仍是四月天,微风暖阳,青草翻浪。
明年芳草绿,故人不同看。
聂轲同玉河、幼玉告别,又与她紧握了一回手,方才忍泪而去。
她虽也哭过,脸上却满是明快与对未来的向往。
聂轲在宫里已许久没有这样的神情了。
她一身红衣,仍如来时,于皇宫之外,翻身上马。只背了轻巧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