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看着他那副模样,扯唇一笑。
梁鞍更恼了,一拍桌子,将桌上那枚代表赌局的令牌握起,而后长臂一挥,令牌直直向贺暄飞去。
“公子!”丰三连忙上前挡。
却见一个黑影更快飞向前来,将那枚飞向贺暄的令牌截下。
是原先跪在贺暄面前的男人。
他站起来的时候,比在场的任何人都高,长臂健壮,宽大的掌心将那枚令牌紧紧握着,就像在捏着什么一碰就碎的小玩具。
男人扭头,目光恶狠狠的盯向挥出令牌的罪魁祸首,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阴影将梁鞍笼罩,男人发梢的血珠滑落,滴到了梁鞍的脸上。
梁鞍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他惊慌失措道:“你这贱奴,想做什么,来人,快来人将他拦下!”
管事因刚刚被贺暄一通敲打,此刻犹豫有些不敢上前,最后还是贺暄开口制止。
“回来。”
他原先以为男人会听不懂他的话,正打算叫管事。
却见气势汹汹的男人,只因他那一声呼唤,就立马退开,重新跪倒了他的脚边。
男人双手将那枚令牌举向贺暄,却紧紧抓着。
虽然他神志不清,但男人在角斗场已久,对这种令牌的作用再熟悉不过。
这样的动作,意为他替贺暄接下了这个赌局。
贺暄皱眉,想要说什么,就见被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梁鞍赤红着脸喊道:“赌局即已接下,就不能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