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了桎梏,又眼巴巴的向贺暄那边靠近。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贺暄不适的,他抬手,捂着唇低咳了几声。
掌心那道还未愈合的鲜红伤口从男人的视线中一晃而过。
男人瞳孔一缩,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不再继续靠近。
“啊,啊。”他呜咽着,重重对贺暄磕着头,像只可怜求饶的小狗。
“哈哈哈。”梁鞍的大笑起来,他道,“原来这奴隶竟是贺小公子的人,那今天这场表演,就更加有意思了。”
他说着,拍了拍手,示意外面的人带进来第另一个赤发卷毛的奴隶。
他指着那奴隶道:“这奴隶是我前不久买来的,还从没上过角斗场,这两人决斗,小公子觉得谁会赢?”
他说着话时,几乎将居心不良四个字摆在了脸上。
他也并不在意贺暄的回答,还没等贺暄开口,他就自顾自道:“依我看来,这个号称魁首的奴隶明明资质一般,名气大不过是因为来得早,又运气好罢了,可废物夸上天了也是废物,而我的这只奴隶明显资质更好,今天,就是这个霸占着魁首位置废物的死期。”
他话中意有所指得那样明显,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雅间内静了下来。
管事悄悄抬起脑袋,看看贺暄,又看看梁鞍,心想反正贺家已经得罪了,不如趁此机会和梁鞍搞好关系,他讨好的笑着,道:“梁大人说得对,这只奴隶本就是个失败品,还是总部那边不要了发落到这边来的,不过是个破烂玩意儿罢了,而您的这只奴隶一看就是资质极佳,是个一等的好货。”
“哈哈,有眼光。”梁鞍被人奉承,瞬间更加得意了。
贺暄道:“抱歉,梁大人,我确实对这样的表演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对对子,不若我们来玩一局?”
他说着,看向那管事,一句一顿道:“我的上联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那管事阿谀奉承的笑僵在脸上,喏喏的垂下头去。
梁鞍不懂其义,他装模作样的想了会儿后,不耐烦的开口:“你别给我扯这些文绉绉的,今天这场赌局,你就说你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