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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摆到一半,忽一怔:“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水壶中装了酒?”玄庸眉目一凛,抬头向那楼上的房间方向看去,“不等了,我去把那魂魄给拽出来。”

陵光在他动身之前已抓住了他:“你怎么拽?”

玄庸顿足,眼中一悲:“是啊,我已不会了。”

陵光见他当真没了下文,且已丧气准备走了,不免一阵诽谤:你好歹做做动作,我也能暗暗帮你,你什么都不做,叫我如何下手?

他寻着法子要劝玄庸别走,还没寻到,听里面那仵作忽然高声道:“谁不知道陆二少爷都死了几十年了,若兰儿姑娘真是人,几十年前哪里有她,她身上搜出的这信笺又怎么解释呢?”

玄庸突然就掉转了头。

陵光心道,好,不用寻法子了。

那仵作为证自己的话,特地把证物夹起来亮给众人看,厅内灯火通明,在门外倒也把那信笺上的字迹瞧得清楚。

仵作还特意念了一遍。

泛黄信笺,上寥寥数语。

“感卿许芳心,在下亦觉不应相负,待诸花已开,便是良辰,惊蛰时节,陆宅映荷苑,盼与卿相见。”

落款“陆琮”二字,并有年历,写得是庚戌年七月初十。

玄庸垂眸,那的确是数十年前了,那时候他才刚与子安认识,甚至还没住进陆家。

仵作唯恐大家听不明白:“映荷苑不就是当年陆二少爷住的院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