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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辩道:“一封信能说明什么,没准这是陆二少爷给兰儿母亲的,祖母的,呀……难不成兰儿是陆少爷的后代?”

人群中又窸窸窣窣议论起来。

陵光亦疑惑:“难道说当年陆二少爷是有心上人的,他们到底有没有赴约呢?”

玄庸的手紧攥了一下衣襟,转瞬又松开。

那第二年惊蛰时节,子安已经跟他踏上去京城的路了,想来是没有赴约的。

那一阵子陆家发生过诸多事,甚至陆老爷张罗过为子安定亲,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女子,曾与他相约过。

是子安觉得没必要说,还是已忘记了这个约定,无从得知,玄庸甚至想,或许那是个伤子安至深的人,信笺赠出后并未等到回复,是以他也不愿再提。

可这样想着,他愈发觉得难捱。

身边的人却颇有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态:“不过她说得对。”他朝老鸨子一指,“一封信笺的确不能说明什么,这都证明不了一定是陆二少爷的笔迹。”

玄庸陡然抬头。

陵光被吓了一跳,顿了一会儿方问:“您当年既与他交好,可曾认识他的笔迹?”

玄庸苦笑:“我不认得。”

“不认得?”

“我认识他后,他就没安生过,我几乎没见到他有空拿笔写字。”他眼中的悲意更显,“他的书房我不敢乱翻,怕把东西翻乱了不知怎样收回去。”

这个陵光知道,那映荷苑的书房这家伙的确没怎么进过,他也没进过,确切说,整个映荷苑两人都不大进去,陆家宅子光是一个内院就够他俩住了。

“那你可真是他的灾星。”陵光暗道,表面笑,“看来大老爷您对陆二少爷了解的也并不多。”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