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怿想起师父,不由得笑起来:“师父很好,不过我的武功是师伯和师叔教的。师父说他武学天赋较差,平生只有轻功可堪一用,如果以武功做十分喻,他轻功占六分,武功只占两分。”
“剩下两分呢?”
“都留给我啦。”
李怿说了半天,也好奇起这人来:“你从哪里来?”
“柳州。”
“柳州,是在五岭之南?”李怿来了兴致,“我从长安一路游历至幽州,看过蓟门关后南下,历经不少名山大川。柳州景色如何,好不好玩?”
“啊,柳州啊……也不如何,气候潮湿,蛇虫众多。不过附近的大庾岭每至冬日,漫山遍野的梅花盛开,煞是好看。”
“那我有机会定要游历一番。”
“我劝你最好别去。岭南之地,民多彪悍,经常发生啸乱。且山中毒虫毒草众多,外来人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你不也是外来人嘛?”
虺文忠:“……今晚,你不许将我们的对话泄露给第三人听。就算是你师父也不行。”他忽然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
李怿又把自己缩了缩:“我今天见过你?”
虺文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说着,虺文忠起身就要走。李怿的手腕已经酸麻,连忙按揉自己的手腕,一边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虺文忠的脚步顿了顿,道:“李忻,字文忠。”
旋即一个错身,踏风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