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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宣帝自然是求之不得,近年来沈长寄愈发独断专行,朝中大臣也唯他命是从,实在不将他这个君王放在眼里。

这刀呢,好用是福,可太好用,便是福祸未知。利刃若是伤了用刀人,那这刀还是断了才好。

成宣帝近来倚靠沈长寄的死对头,厉勇侯。这位侯爷在成宣帝还是皇子时便出了不少力,如今年岁大了,愈发爱倚老卖老,他在朝中拥趸者也不少,尤其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见首辅失势,皆纷纷投靠了厉勇侯的阵营。

如今平南大将军的兵权交到了二皇子手里,朝中也被厉勇侯把控,没了沈长寄,朝局一样稳固,后宫也安宁,成宣帝好久没过过这般畅快的日子了。

沈长寄不在乎眼前的得失,他铺的局才刚刚开始。

孟玹对沈长寄受伤的事亦有所耳闻,毕竟每日谢汝来为他看诊时,身后都跟着个手长脚长的人形挂件。

孟玹几次目光扫过,见沈长寄颇不要脸地缠着谢汝,实在忍耐不住,“大人每日都这般无所事事?”

堂堂一国首辅闲暇至此,大轩要亡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书信给察诺萨,叫西戎的将士们打进来。

沈长寄懒洋洋地掀了眼皮,手里缠绕着谢汝垂在后背的青丝,“先生孤家寡人,自然不能理解。”

孟玹:“……”

他看着沈长寄这臭小子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就来气。

“先生?”谢汝正在挑选银针,闻言回头看了沈长寄一眼。

沈长寄手指一顿,“孟公子这般年纪,这般才学,还是叫先生更为妥当。”

“这般年纪?我哪般年纪?”孟玹冷笑,“只大了你十岁而已。”

谢汝及时打断二人的吵嘴,“昨日那一副药,公子感觉如何?”

她一开口,沈长寄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