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孟玹道,“近来感觉一直积在胸前的郁气散了不少,也很少咳了。”
谢汝点点头,看来自己试了几次的药方是用对了。
每日例行的问诊结束,谢汝却没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在沈长寄的身侧坐了下来。
“你……不走吗?”
谢汝摇摇头,手指尖突然一暖,侧头看去,身侧的男人将她的手指牵在了掌心。
她任由他把玩,空着的那只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说道:“你们聊你们的,不必理会我。”
在孟玹茫然的目光里,沈长寄漫不经心地揉着她的手指,一脸惬意,“她离不开我。”
也不知他在得意什么。
这话惹人遐思,颇有歧义,叫人听上去以为她很黏人,爱他爱到一刻都不想分开,可实则是今日是他心疾发作之日,她自然是要陪在身边。
谢汝瞪了他一眼,见他收敛,这才收回了视线,放空了大脑,独自发呆。
孟公子的病好办,但沈长寄的心疾可怎么办呢……
谢汝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那两个男人没沉默一会,便开始谈论起来近来朝中的局势。
孟玹淡笑道:“听说沈大人坐了冷板凳,也不知你大轩朝堂,有多少人等着看大人的笑话。”
“还要多谢您的助力,否则本官的计划也不会这般顺利。”沈长寄有几分真心实意地感谢道。
兵权之所以没有在成宣帝手里多攥一会,而是这么快就交到二皇子手中,全靠孟玹派人在西北边境制造纷扰。
成宣帝越老越糊涂,一心都扑在后宫的美人和丹药上,而厉勇侯与二皇子急于要功绩来证明自己,他们趁着沈长寄告假,抢了去西北平乱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