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别“逼”我翻脸。”她说。
祝枝兰不情不愿往树上一靠。
她这才上前去。庆松下车走来,欲言又止,问她:“你同他说什么了?”
“他……很生气么?”
庆松想说“何止是生气”,但下车前沈一拂叮嘱过,只好隐瞒说:“大概吧。”
云知将“药”箱先递过去,隔着玻璃,看不清沈一拂的神“色”,他微微侧首,显然看到她却没有下车的意思,她想他真是气得不轻,开了后车门坐进去——在他身后。
门关上,她先开口:“我……我那么说,是先安抚一下我祖父,你别放在心上啊。”
“嗯。”
她扒着车座,脑袋慢慢往前一探,“我祖父在气头上,现下要是和他说什么社团暗杀的,他只怕都听不进去……”
当初,祖父连亲儿子用生命换下的钥匙都差点要丢掉,那保险柜至今未开,可见祖父是极其不愿意沾染这些的。
感受到她说话的气息近在耳畔,他头朝后偏了偏。
她再凑近,支吾了一下,“等我陪他回到苏州……我会好好劝的。实在劝不动,等我毕业后,我也可以做的了自己的主。”
狭小的车厢静默了一瞬,他没应声。
本来早上都说的好好的,等他带出祖父后,就商讨婚事。事先也做好了祖父不同意的打算,她答应他会一起说服的。
可小七凭空而降,祖父是得救了,却当场拒绝了婚事,同沈邦不欢而散。
方才祖父让福叔去定明日一早的车票,云知说多留下两天,祖父声称京城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