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过不多久就听到他们又走了回来,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越来越近了……青竹知道,他们很快就要发现这个洞口了。
沈西泠一动不敢动地僵在原地,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她害怕极了也无助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拉住齐婴的手。
他的手是滚烫的,她把自己的一只手放进他的掌心,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住他,像是在从他身上汲取力量——而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她没法等来任何回应。
她不停地祈求、不停地许愿,同时也不断盘算着万一被抓住了她该怎么迂回周旋才能保住齐婴的性命,就在这样的往复中那些杀手的脚步声再一次远了,她也再次满身冷汗地松弛下来,而一颗心仍然揪得紧紧的。
生死一线。
而就在这个杀手们走开了的当口,青竹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西泠一愣,随即一把拉住他,声音极小地问:“……你做什么?”
山洞中几无光线,只有很浅淡的月光勉强地照进来,依稀照出青竹的轮廓。沈西泠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不像往日那样别扭或冷淡,相反,他显得十分温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早晚会发现我们,”他的声音同她一样低而浅,“我去把他们引开。”
与浅淡的声音不同,他话中的意思沉重到让沈西泠几乎无法负担。
他……他这是要……
“不行!”沈西泠断然拒绝,同时越发紧地攥住了青竹的手,死死不肯放开,“不要做傻事,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我们再等一等,很快救兵就来了,只要再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