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很疲惫,也懒得去想小辈之间的矛盾,最后提点道:“作为朋友,作为亲人,你若在意她们的生死,此刻就不该留在这像个傻子一般辩驳。逐日,别忘了你是个男人,下去吧。”
“是……爹爹。孩儿告退。”他推着木椅出了正堂,外面阳光正好。
“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咱们这是做什么?”
宁昼抬起头,爹爹醍醐灌顶的一番话使他眉间愁索散开,他如释重负地扬起唇角:“延请名医,备好良药,保她们活着从决斗台下来!”
春光明媚,两日后,千里之外,盛京。
登云山上,景色宜人。玉带长袍的男人与诸位同僚曲水流觞,酒樽顺着水渠而过。不远处,小厮急匆赶来与男人附耳低语。
在座的各种不知发生了何事,能令一朝相爷瞬息变了脸色,居于右手边的文士体贴道:“相爷若有要事大可去忙,改日再流觞赏景也无妨。”
男人惦记着远在边城的亲侄女,潇洒起身:“如此,苏某便先行一步。”
“恭送相爷。”
朝官们纷纷阖首行礼,苏篱还了半礼,转身下山。
前段时日将军府传来一封告状信,宁将军在信里百般暗示他出面管教侄女,苏篱看后只是一笑。这才多久,阿玙就要和宁家长女上决斗台?
“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讲来!”
“是,相爷。”
前来报信的人不停歇地讲了一刻钟,从少女入城开始讲,讲到侄小姐冲冠一怒为红颜,和宁大小姐下了战书。
他话音一转:“侄小姐赶跑前来提亲的媒人,甚至当着宁大小姐的面瞒下伪婚书一事,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留薛师之女在身边。
如今两人朝夕相对,说不准哪天就会日久生情……相爷可要出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