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竟还是霜澶的心先软了下来,只见她垂了视线,几不可见得摇了摇头。
沈肃容却不依不饶得低声控诉,“我写与了你那般多话,你竟连半个字都舍不得写与我,你好冷硬的心肠。”
霜澶愕然,“你也从未说过要我回信呀。”
“我不说你便不回么,那你也不曾要我写信与你,我可写了?”
沈肃容红口白牙,竟将霜澶说得无言以对,原他竟是在气她不曾给他回信,是她错怪了他。霜澶心下暗暗浮起一丝甜来,良久,才闷声道,“我错了。”
至此,沈肃容面上才浮起少许笑意,原便想她想得难捱,可她却好似从不曾想他一般,他暗道不公,更是局促不安,遂今日好容易得了空便巴巴得来寻她,本是想兴师问罪的,可不过见她这般轻易便认了错,心下那点子不安便不值一提了。遂上前一步跨上台阶,与霜澶不过一拳之隔,“我得罚你。”
那沈肃容身量高,虽低了霜澶两个台阶,却还是高出霜澶一些,霜澶心下愕然,还不知晓这沈肃容要如何罚,连辩驳都不及,便见沈肃容垂下头,照着霜澶的面庞便要落下吻来。
霜澶不禁便想起那晚在泸山院那个冰凉的吻,一时惊慌失措至极,连眼睑都在不住得颤动。
不想沈肃容俯下身来,在堪堪要触上霜澶的双唇之时却略过她的脸颊,用唇瓣轻轻靠上了她的耳垂。
霜澶只觉脖颈一股热流直往上涌,身子已然僵住,再不敢动弹。
沈肃容又在靠到的一刻,暮然离了耳垂抬起身,言笑晏晏得瞧着霜澶,好似先头的不岔都教这轻轻一吻给抚平,沈肃容只暗道他没出息,竟似是一只偷得腥了的猫,满心满眼都写着快慰。
霜澶霎时羞红了面庞,憋了半天只向沈肃容横眉冷对一句“浪荡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即脚上一跺,转身便要走,不想又被沈肃容一把拉回,只听得他道。
“莫跑,今日我带你出门去。”
第76章 大雪2 我见卿卿犹若那朗月入怀,卿卿……
霜澶一时不知沈肃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还不及应便已然被沈肃容拉出前院去,外头早已有马车在候,沈肃容又向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便带着霜澶一道入了车厢,不多会儿, 青徊与沈远便也来了。
沈远驾马车, 与青徊一道坐在外头, 扬了马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