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即刻拉过燕归的手,宽慰道,“我还是要多谢姐姐,原先在翰墨轩时,一众小女使里头我待的最久,横竖只有我宽解旁人的辰光。如今到了泸山院不久,便有姐姐真心相待,是我的福气。”
“前几日我还在想,泸山院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众人都是不争不抢,又皆有一副好脾性。”
只除了那阴晴不定的沈肃容。霜澶腹排。
燕归莞尔,只道何样的主子养何样的奴才,柳氏当真是大门户里少有的平易近人的主子了。霜澶亦以为然。
柳氏这一觉难得睡得久,待到申时还未醒,燕归不放心,遂入内堂叫了,柳氏才醒。
因着时辰已然不早,却也不好才睡醒便用晚膳,没得晚上要积食的,故而霜澶与燕归二人便陪着柳氏做了些刺绣。
这回霜澶学乖了,任燕归如何舌灿莲花,只描花样,绝不动手,没得又现眼,教人能笑好些天。
夏日里,昼长夜短,好容易天暗下来。
燕归随即吩咐布膳,这一席柳氏用得慢些,待柳氏用完,已然不早了。
霜澶才想起,今日柳氏的经文还不曾送,左右入夜柳氏身旁有燕归也足够了,趁着夜色还不算太深,遂辞了燕归,一人提了灯笼拿了经文便往世安居去了。
想着没得去晚了老太太已然睡下,倒凭白埋没了柳氏的一片孝心,遂脚程加快。
至世安居时,霜澶未见着沈老太太,是崔嬷嬷出来迎的。
“嬷嬷好,奴婢替我家二夫人送经文来了,老太太可安寝了?”
“还不曾呢,日间少夫人又来说了好些勾人馋泪的故事,眼下正伤着心呢。”
崔嬷嬷说罢,接过霜澶手里的经文,只道有心,便回屋去了。
霜澶福礼拜别了崔嬷嬷,才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