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张慧玉与太子妃作对,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的确,侍寝一事对温亭晚来说始终是一根哽在喉间的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偶尔触碰,疼痛难忍。
丈夫始终不愿与妻子行夫妻之礼,还对妻子避之不及。这事若放在寻常人家尚且不可思议,更别说发生在天家,尤为荒唐。
这一年来,温亭晚不知承受了不少暗暗的非议与嘲讽。
然孙蓉不知道,那是从前,如今的温亭晚将这二字听在耳里,感受却不大,连她自己都有些莫名。
等了半晌,温亭晚风轻云淡地问:“张良媛昨夜侍寝了?”
孙蓉只当温亭晚强忍着难过。
“娘娘多虑了,太子殿下哪是会轻易被美色所诱之人,殿下勃然大怒,令张良媛在亭中站了三个时辰,冻了个够呛,听说最后是让太监半扛着回去的。”
她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抬眼一瞧,温亭晚旁若无人地剪着花枝,并没有同她一起嘲笑张慧玉的意思,遂尴尬地收起笑颜,忽又将话锋一转。
“何况太子殿下昨日来了娘娘这里,又怎会召张良媛侍寝呢。”
温亭晚无声地勾了勾唇。
敢情还在这儿等着呢。
东宫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拢共三位妃嫔,这太子的动向必然时时被关注着。
这不,太子才来了一回,就有人迫不及待来探虚实了。
“太子殿下昨夜确实是有事来了本宫这里,但并未久留,至于太子殿下之后去了哪里,本宫便不得而知了。”
温亭晚倒不介意同她实话实说。
“张良媛的事,本宫自会处理。孙良娣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