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亭晚摆弄着眼前那株十八学士,心不在焉道,“东宫还有不知道这事的吗?”

孙蓉简直是明知故问,她既然知道太子去御花园的事,自然也知道那话是太子对着温亭晚说的。

“娘娘既然知道,为何不去,那可是绝佳的机会!”孙蓉一副无比惋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的关系有多好呢。

温亭晚听得有些不耐。

怎一个两个都问她为何不去,看来她从前是跟太子跟得太勤了些,以至于她懒散一两回倒成了什么奇事儿。

“本宫身子不适,便早早睡下了。”她淡淡道,“怎的,难不成孙良娣昨夜也去了?”

“娘娘说笑了。”孙蓉惶恐道,“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良娣,当有自知之明,怎可抢了娘娘的机会!”

她偷觑了温亭晚一眼,忽又一副大义凛然,愤愤不平的模样。

“然就是有人不自量力,昨夜竟然趁着娘娘不在,公然勾引太子殿下。”

这话的指向性太明显,温亭晚不动脑子便知说的是谁。

“有这事!”温亭晚顺着她的话,故作惊讶道,“何人如此大胆?”

“是张良媛!”

顿了顿,孙蓉继续情绪激昂地替她表达着不平。

“娘娘不知道,昨夜张良媛穿着单薄轻透的衣裙,对着太子殿下搔首弄姿,言行轻佻,实在不堪入眼,哪有一点后妃端庄贤良的模样,臣妾瞧张良娣就是想勾引太子,然后侍寝。”

孙蓉见温亭晚拿着花剪的手顿了顿,心下早已跳动着得逞的欢悦。

“侍寝”二字直击太子妃的痛处,这也是太子妃不可退让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