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原本以为舅舅一家应该早就到了汉中,可是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并无人来。知晚又命人去各处客栈问询,也说没见过这样的一家四口。
知晚想到自己许久没有收到舅舅的信了,难道是舅舅在叶城出了什么岔子?
干脆她又上船前往叶城,刚到了舅舅家,一问家里的仆役才知,这些日子,舅舅他们都不在叶城。
也是赶巧了,没说几句就看见舅舅章韵礼和舅妈李氏正从马车上下来,似乎是出远门,刚回来的样子。
看到知晚来了,李氏连忙过去拉着知晚的手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舅舅……都要急死了。”
原来这些日子,章韵礼他们去了京城,今天才返回来,所以他们也压根没有收到知晚派人送的信,更没有去过汉中。
知晚看了看他们问:“锡文表哥呢?”
章韵礼面有怒色道:“那个忤逆子,别提他了,气也要被他给气死了!”
李氏赶紧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在瞎说什么,锡文他不也是想着要独当一面嘛?”
“当……当什么当!当年家里的事情,他哪一样不清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自作了主张!”
这么说着话,一行人进了屋。
宅子里的粗使丫鬟在知晚到的时候就已经劈柴烧水,拎了铜茶壶到了厅堂。
李氏一边亲自沏茶一边对知晚道:“你去了贡县的事情,盛家那边给我们送了信来,说是为了维护你的清誉,只说你回叶城将养了。我和你舅舅都知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可是锡文却说什么是你在盛家难过,也许是有什么难处才走的,所以非让我和你舅舅去京城里看看去。等我们去了京城,亲自拜访了盛家,才知道盛家的大小姐竟然回来了……你是因为这事儿,才离开的?”
知晚接过舅妈递来的茶杯,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成家表哥当时仕途不顺,独自一人前往川中,走得仓促,东西也未带齐,我正好有些买卖上的事情要去南边,顺便也给盛家捎带些东西过去……”
章韵礼觉得外甥女这话里有些隐情,盛家上下老小那么多,何至于让她送?
再想想成天复生得一表人才,俊逸高大的样子,是个女孩都得心动。
而知晚又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毫无血缘的青梅竹马,真说不定结下小儿女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