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眸光微闪,鬼使神差地伸出指腹戳了一下,没想到丘文殊这个人看着冷肃,脸颊却意外的柔软。柔软的触感之外,还有酥酥麻麻的说不清的感觉,宁琛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不一会儿又探出手,在丘文殊的脸上摩挲。
丘文殊睫毛一颤,有些迷糊地用手背蹭脸,宁琛立刻收回手,许是做贼心虚,心砰砰跳得厉害。
丘文殊半睁着眼,惺忪地看了看宁琛,又晃了晃脑袋,好像还不太清醒。
宁琛干咳一声,问:“你醒了?”
清晨微暗的光线下,房中所有颜色都很暗淡,宁琛暗红色军服外的冷冰冰铠甲微微反着光,丘文殊眯眼撑手坐起身,惊讶地问:“你,要出去?”
“嗯。”宁琛脸上还有一丝不自然,匆匆转身大步往外走。
丘文殊又一次蹭脸,而后释然摇头。
受伤了也不能好好养伤,仍要做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出去稳定军心…如此尽职忘我的主帅,怎么可能会在临走前来摸他的脸,他定是做梦了。
宁琛则有些魔障了,一整日想着那入心入肺的触感,待到换药时,冯有庭见伤口没有开裂,也再没有新的挠痕,还大赞宁琛有定力。
宁琛恍若未闻,余光一直瞥向在一旁搭把手的丘文殊。
明明那种感觉还萦绕在他身体里,但回来一看到丘文殊,他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总觉得要再触碰一次,才能确认自己有没有记错。
只是这么…的要求,他实在不好提。
等丘文殊和冯有庭一走,宁琛在内室焦虑地踱来踱去。
当时怎么不摸多一下?!也许当时再摸一下,他就不会记错了!
他的记性怎么这么差?怎么能记不住这种感觉?!
宁琛尝试性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烦躁地摇摇头,不对,根本不是这种感觉!他随手揩了揩柔软的嘴唇,整个人突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