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他好似与你同年?”
“嗯。”
“你应该也成亲了?”宁琛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堵。
那个取代“元琛姑娘”的女子性情如何,可配得上丘文殊?
丘文殊摇摇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用他绞尽脑汁想问题真好。
宁琛嘴角微微翘起,须臾又生气起来,拧眉问:“怎么?他们嫌弃你的口疾之症?”语气大有要为丘文殊出头的架势。
丘文殊顿时又陷入不解中,片刻后方才回道:“一言、难尽。”
他当年从京城回到苏州,途中多次生病,到家时病恹恹的,家里还怕他活不下去,除了偶尔有人提起冲喜,再没有人提起他的亲事。
紧接着便是太子监国,整个丘家落魄了,说不上什么好亲事,他既是结巴,又不宜早婚,就这样耽误下来了。
丘文殊自个儿倒觉得这样好,没牵没挂,带了引泉便可四处游历。
宁琛坐起身,拨开帐幔寻觅丘文殊,丘文殊侧身站在大开的窗前,身上披盖着莹莹月色,低眸抬笛试着吹了一口,顿时奏出悠长的笛声。
他的表情一如往常,既没有落寞更没有伤感,宁琛心头的怒火便被一寸一寸浇灭。
丘文殊试好了音,微微侧头看向宁琛,问:“听么?”
宁琛说:“听。”
昏黄的房间里,只有几盏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不难闻的药草味儿和蜡烛燃烧的味儿混在一起,一人站姿挺拔,认真吹着笛子,一人坐姿肆意,呆坐在床榻,听得眼神迷离。
翌日,天微微亮起,内室传来轻微的窸窣声,仆人捧着药碗轻手轻脚退出房间,不多时宁琛整装就绪,绕出屏风。
丘文殊睡在临窗的软榻上,手里还握着一管笛子,宁琛踱步过去,左手小心翼翼将笛子抽出来,管壁压到丘文殊的脸,脸颊内凹了一下,看着很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