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和丘文殊的脸颊相比,哪个更软一些?
宁琛摁着唇突然想到某个对比画面,早已通晓人事的他顿时觉得自己疯了,接下来几天里,他都不好意思见丘文殊,也不要丘文殊来换药了,总觉得自己亵渎了他。
倒是丘文殊越发自在起来,从冯有庭那儿学会了如何换药包扎,文稿也誊抄完毕,开始把目光放在这珠府里的字画上。
丘文殊让引泉去请示孟关,孟关见宁琛也不挠不抓了,也认为看看字画无伤大雅,就命人找了个小士兵,带丘文殊去珠府的大书房览阅。
这珠府建造繁复奢华,字画书籍收藏也甚是大手笔,丘文殊流连忘返。
等宁琛缓过劲儿,转眼就找不到丘文殊的人了。往常他处理军务回来,余光便能瞥见丘文殊在临窗的案桌前写字,现在借着视察的名头到医馆去也见不到丘文殊的人影。
宁琛旁敲侧击问了孟关几句,也没提到“丘文殊”三字,孟关就直接说道:“属下见您也不用丘文殊伺候,便让他回去了,至于他平日里去哪儿,属下哪里知道。”
宁琛被孟关直接揭了底,很没面子。
孟关又自以为委婉地说道:“人丘公子学富五车,端方有礼,能得他青睐的人就算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定然也不会是我们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粗人,知道他在哪里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断了念头——”
“住口!”
他不过是想知道丘文殊平日里做些什么,怎么就成了、成了想断袖分桃——
宁琛气急败坏地痛斥孟关:“思想龌龊!不知所谓!”
时士林偏好断袖分桃之风,人人不以为耻,孟关不知道怎么到王爷这里就成了龌龊之事,再者,若无此心,又怎么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孟关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行礼道:“属下知错。”
宁琛胸膛起起伏伏,俨然气恨难消。
“属下只是想说,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去,”孟关举个例子,“王爷何时见过属下与李先生促膝长谈过?”
宁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