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充耳不闻。
宁琛便朝冯有庭露出一个不算完整的笑,眼神像见了血的刀。
冯有庭一背的后汗,后悔自己接了话,迟疑道:“这…小的也没听丘公子他们说过…”
见丘文殊真的不欲多谈,宁琛只好作罢,又问他近年都去过哪里,写过什么书,字号什么,林林总总全都是重逢友人们会问的话。冯有庭这才敢抹一把额间的汗,原来王爷和丘文殊是旧友,难怪孟将军会让他过来帮忙,难怪丘文殊敢装听不见。
包扎完,冯有庭将宁琛的伤势告诉丘文殊,又道:“多陪王爷说说话,别让他再挠伤口了,仔细越挠越难好。”
丘文殊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心里压根不知道要和宁琛说什么,促夜长谈难道不应该请一个口齿伶俐的?难道不应该请个关系好的?
丘文殊在房间里踱步,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曹再川,还,记得吗?”
宁琛肯定地问道:“湖山书院的曹再川?”
丘文殊点点头,说:“他中了,举人。”
曹再川是丘文殊在湖山书院就读时,唯一还有联系的同窗,他从京城回到苏州时,曹再川多次探病,这三年来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哦。”宁琛说着废话,“本王也有三年没见他了,他近来可好?”
“中了,举人。”
宁琛入鬓的浓眉拧着,漂亮的眼睛瞟了丘文殊一眼,对丘文殊的滥竽充数表示不满:“你说过了。”
丘文殊心里慌得很,偏还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
“…”
良久,丘文殊说:“他,成亲了。”
丘文殊终于在多宝阁里找到一支笛子,拾出自个儿方巾擦着,正想给宁琛吹了一曲,免除说话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