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文殊沐浴更衣后坐在烛光下誊抄文稿,思绪总是乱,他叹气罢笔。
不一会儿又有士兵将他请到宁琛的屋里。
彼时宁琛坐在床榻前,正烦躁地拉扯肩上的缠布,血花成团成团晕开,他似乎痛并快乐着,直到瞥见丘文殊的人影,才松了手。
丘文殊眉头拧紧,十分不赞赏地看着宁琛:“不疼?”
“疼,但好过痒。”怕丘文殊不理解,宁琛补充道,“我伤口沾了毒,会痒。”
刚才聊了那么久,怎么没见他挠过?
流血流成这样,得重新包扎吧?
丘文殊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我去找,冯大夫。”
很快冯有庭便背着药箱来了,战战兢兢给宁琛换药,丘文殊很少给冯有庭打下手,两人之间毫无默契,时间拖得很长。
冯有庭生怕宁琛又要瞪眼,谁知宁琛竟十分配合,一句催促的话都没有。知道丘文殊是因为略懂药理,所以才会到医馆帮忙,宁琛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丘文殊略一思索,答道:“一年前。”
“为什么要学?”
“说来,话长。”
冯有庭倒是听引泉说过,当即解围道:“回王爷,丘公子游历汇山时,正巧遇到一位采药的姑娘,他们一见如故,同行时这位姑娘教了丘公子一些,丘公子后来自己看书也学了一些。”
“哦?”宁琛似笑非笑地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是哪里人?”
问这个做什么…总觉得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