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抄书。”
丘文殊怒极,瞪了他一眼,来不及思考及酝酿,便怒气腾腾地回道:“不可能!”
这还是元琛第一次听到丘文殊带着情绪说话,他再接再厉,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因为做不到!”
“你的字太丑了!我没办法接受自己写出那么丑陋的字!”丘文殊一口气说完,偏头不屑与元琛对视。
“…”
“…”刚才那番话到底说没说出口?如果说出口了,怎么没结巴?元琛怎么没反应?要不要回头看看他的表情?丘文殊抿嘴纠结,竭力用余光打量元琛。
元琛一副被嘲讽了不开心的样子,梗着脖子道:“我不信你用左手能写出多好的字!”心里却想,看来说话停顿只是丘文殊故作深沉的另一种装逼罢了。
消除疑虑,元琛轻松落地。
丘文殊得了自由,立刻越过元琛朝房门走去,但终究生气,半道就把迈出房门的脚收回来。
想斥责元琛几句,又怕结巴。丘文殊面无表情地旋身走到元琛的书桌前,取出一张大纸,左右手分别拿起一支毛笔,粗略沾了墨,便在纸上骂他:
唯元琛与小人难养也。
丘文殊写完便罢笔而去,留元琛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两行字。
左手边的“唯元琛与小人难养也”,是行书,风格清丽洒脱,造诣颇深。右手边的也是行书,但用墨酣畅,笔力遒劲,字迹与左边的区别甚大——但都是极好的书法!
第四章
丘文殊怒气冲冲出了宿舍,找了个凉亭,写了一封换宿请求信。
下午讲学结束后,丘文殊赶往庶务处,将请求信交到夫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