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颇有些为难地说道:“现下宿舍都住满了人,待我去问问其他人,看是否有意愿更换宿舍的。”
那不就是换另一个男人和元琛住?这样的话,元琛被发现女儿身后,会被套上水性杨花的罪名…
丘文殊不想和元琛住,是因为不想被元琛套牢,害怕真的要对元琛负责。但要他以损坏他人名誉为代价来保住自己…
“罢了。”丘文殊朝夫子行礼,告辞。
书院是封闭式的,每月只有月末一天允许书生外出,其余时间,都必须老老实实在书院里念书。丘文殊要下山找姐姐解决问题都不行。
非礼勿视,只要自己守礼,与元琛保持绝对距离,问题应该暂时不大…丘文殊心事重重地往宿舍院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有不少书生抱了衣物,三三两两朝澡堂而去。
书院里大多数书生都是在澡堂沐浴的,少数书生会在宿舍解决——只需付一些银两给杂役,杂役一切自会办妥。
元琛就是少数中的一员,和一堆人一起洗澡,除非这堆人是女子,不然不在元琛的认知范围内。
杂役给元琛备好了浴桶,热水,花瓣。
元琛疑惑地拈起一片花瓣,想不通杂役为何要给他的水中洒满花瓣。
房里没有屏风,空间也逼仄,浴桶只能放在房中央,正对着门。元琛也没多想,把门掩上,便开始脱衣。
背对着门,元琛坐进浴桶,红艳的花瓣漫到他的背上。
就在这时,门咿呀被推开了,但很快,又“砰”地一声合上了。
元琛心想,这丘文殊倒也知情识趣,没打扰自己沐浴。
“知情识趣”的丘文殊疾步逃到小树林里,脸色铁青地来回踱步。
而在丘文殊的不远处,有三个书生正处于叠罗汉的姿势,最顶上的书生穿着青莲色行衣,双手扒着篱笆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