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偷偷从家里逃出来上学的吧?!
丘文殊紧紧嗓子,毫无保留地将全副身家报出:“三十。”
“三十个铜板?三十两?”
“两。”
你想要的话,就尽数拿去,一个姑娘出门在外,可不能没有银两傍身。
丘文殊转身想取钱,就听见元琛说:“那么我付你三十两,你帮我抄半本书吧!”
“…”
“又要上课又要抄书,一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完成。”
“同夫子,”丘文殊假装只是想换个地方看书,倚着柜子低头翻页,道,“道歉。”
元琛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丘文殊说话爱停顿,两三字就停一下,跟累了喘气似的。他刻意缠着丘文殊说话:“为了不抄书就道歉?”
“嗯。”识时务者为俊杰,梁夫子也知道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丘文殊回到原位坐下。
元琛暗想,这丘文殊还真爱装模作样,看本书都要选姿势。他侧身坐上丘文殊的书桌,双叠,双手抱臂,压低身凑近丘文殊,说,“我不想道歉,你帮帮我吧。我可是你的舍友啊。”
丘文殊骤然往后仰,哪里敢和元琛这个“姑娘”近距离接触。心里想着,不行不行,她实在太过孟浪了,再和她相处下去,不娶她都不行。
丘文殊忙不迭起身,可元琛穷追不舍。丘文殊最后被堵在墙角,而元琛双腿大张,分抵在丘文殊两侧的墙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双手抱臂,优哉游哉地低头看丘文殊。
丘文殊感觉元琛像个霸王硬上弓的流氓,而自己仿佛是被猫作弄的老鼠,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