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顿了一下,他心中却已然明了,只挥了挥手放他出去。
仰靖安终是坐了起来,缓缓揭开了柜中锦盒,那盒中摆着三枚玉佩,他一一迎了光瞧过,最后苦笑了一声,将盒子重重盖上。
公公闻声打外头探道:“陛下?”
“进来。”
公公疾步进来,将柜边的人扶到了案边,又仔细替他更上龙袍,才忽听上首道:“去将那盒子,沉塘。”
“是,陛下。”
蒋岑他们去坞巢已有两日,秦青这日自医馆回府的时候,外头突然起了惊雷。马车行过积水的路面,溅得水花四起。
“小姐快些进来,这天气,也忒奇怪了些!”芦苇撑着伞在车下,接了秦青下来,“瞧这天,怪吓人的。”
可不是么,阴沉得狠,天空无端就压低了些,沉得人心口都有些闷。
“父亲呢?”
“老爷今日进宫了。”秦恪迎出来回道。
“进宫?!”秦青拧眉,“怎么不早告诉我?”
“是老爷不叫说的。”秦恪复道,“今次是陛下身边公公来传的口谕,乃是要老爷进宫替陛下诊脉。”
皇上?秦青想起那日一见,仰靖安眉眼间确实有些颓气。不是东宫,心中才稍微安下。
回头又看向那雨帘,正欲往里走,却是听得嘚嘚马蹄声来,一行踏过,便就有水复又溅出,芦苇眼疾替她挡了才免遭脏污。
“哪里来的疯子!”芦苇气道,“好好走路不会么!明知这一路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