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白来寻她几次的人昨日又来,却是与她说了一个天大的事情。即便是她多有猜测,也一时间不敢相信。
“记住我说的话,你爹与陈宴的命,如今便就在你一念之间。”
“怎么?想杀我?”那人冷哼,“你还没这个本事。”
“我如何信你?!”她终于问道,“我若是如你所言去做,你们真的会放过我爹,放过陈宴吗?!”
那人回过身来,黑暗里那声音冰冷:“你爹与我们无仇无怨,我没有必要害他。可你若不说,他们必死,你觉得呢?”
秦青看她脸色很是不好,便就伸手推了推她:“姐姐?”
宁轻言身子一抖,仓惶抬眼:“没,没什么。”
说着就起了身去,笑了一下:“不早了,今日就谢过妹妹的茶了。”
秦青没有再留,只道:“好,那改日再约姐姐。芦苇!”
“是!”
“送宁姐姐出去。”
宁轻言重戴了帷帽出去,秦青立在窗前瞧了许久,芦苇送了客回来看见,捡拾了桌上杯盏问:“小姐怎么了?”
“我在想,宁姐姐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喜欢戴着帷帽出来了。”
芦苇顺口接道:“就是赐婚那会儿吧,毕竟——嗐,小姐也知道,那事儿到底影响不好。”
“只是能一眼认出宁国侯府千金的人,不当那么多吧。我倒是觉得,她似是在躲着谁。”
“啊?”芦苇直起身来,“躲人?她堂堂宁国侯府的小姐,能躲着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