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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娇其实也不想的,但是耐不住顾景尧提的要求十分古怪且动人。

只要她每日中旬午觉过后都来他的寝殿中绣香囊,待到绣好之后,便可将每日的灵石给她。

她凑近去看,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想将针线穿进那细细的针孔中,却几度失败。

不是针线蔫了,就是看似穿过,实则擦肩而过。

她不耐地捏紧了拳头,甚至还使上灵力,那线不听使唤,就是不进针孔,还剑走偏锋缠在了她身上。

顾景尧这厮可真能折磨人。

这果然是什么新的折磨人花样?

身后的乌若看见她都快将自己缠成粽子,木头般僵硬的面色微微抽搐,艰难地压抑着笑意。

身前的姑娘郁闷地揉了揉头顶,就连石榴红的描金缎鞋也无意识被踢掉,可怜巴巴地滚进灰暗的角落里头。

乌若无奈地摇摇头,刚想俯身替她去拾起,却恰巧望见自己跟前落下的一片阴影。

她心下一紧,立刻屏息凝神退到身后。

青年侧面的弧度轮廓分明,带着春寒料峭的冷意,垂下的长睫却又多添几分柔软,冲淡了那份矜持与疏离。

乌若诧异地看着平日里高不可攀杀伐果断的魔君俯下身,从檀木桌的阴影中将那缎鞋拾起。

显然这又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而一旁暗自观察的纸鸢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面容冷淡的青年修长的五指搭上少女的弧度柔润的脚踝,自然而然地以掌心托起她白净匀称的脚放于弯曲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