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澜口中的尸体,也没有血腥画面,虞荷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他很怕这些东西。

放松下来的心情让虞荷后知后觉感到丢人,对方根本没做什么,他就被吓得掉眼泪。

最要命的是,他饿了。

之前为了穿下这件衣服,外加过于紧张胃口下降,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坐在木椅上的虞荷难为情地并起腿,双手局促不安地拧着裙角,粉色膝盖衬得他脆弱又楚楚。

“饿了吗?”

他很体贴地说,“这么晚喊你过来,确实该饿的,是我考虑不周。”

绅士礼貌到了极致态度让他更难为情,虞荷小幅度摇头,“没有关系,我不是很饿。”

可会长还是让他先吃饭。

在虞荷吃饭时,年轻的会长坐在他对面,不动碗筷,只是单手托着下颌看他,表情认真而专注,似在欣赏美术馆内悬挂着的古典油画。

虞荷的吃相很斯文。

又因为刚刚哭过,眼尾连带腮边一块区域都是明艳的红,黑睫湿成簇簇小口吃东西的样子,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乖顺。

也更加好欺负。

正在低头小口吃布丁的虞荷,突然后颈一麻,仿若有电流向上经淌直达大脑皮层。

他像是被提住后颈的猫,踮起脚尖,整个人向上缩了缩。

不知何时,对面的男人已无声无息到达身侧,结实有力的手臂环过窄肩。

虞荷被惊得动弹不得,而那双手还在沿着脊椎向下描摹,哪怕有衣料的阻挡都无法隔绝异样的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