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然大师,“我可以去看他么?”
“他现在很危险。”了然大师看着连棠,“你敢去么?”
连棠点点头,“敢。”
了然大师眼中闪过一丝讳莫如深,手一伸,为她指明了方向。
可连棠万万没想到,她脚刚踏进门,就被祁衍压在门扉上。
他像一头困斗很久的野兽,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强大、骇人,大山一样压的她密不透风,她终于明白了然大师为何问她敢不敢。
她之所以回答敢,并不是凭着一腔孤勇,而是她早就知道他有多危险。
那日在马车,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醒来后看到身上不成型的衣服,就可以想象他当时有多失控。
可他没有伤害她。
她当时没有意识,又主动现身求解脱,即便如此,他的暴戾只是对准了她身上的衣服,并没有真正的威胁到她。
他即便发疯,也恪守底线,所以她才敢来。
只是,祁衍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一些,双目红的像滴血,汗水洇湿了柔软的道袍,胸部的肌理隐约可见。
他胳膊压在她的胸前,凶狠又残暴的看着她,像巨兽看食物。
固然做好了心里准备,连棠还是止不住膝盖发软。
“陛下,我是棠棠。”她声音尽量压得轻柔,以免再度刺激他。
听到连棠的声音,祁衍瞳孔微颤了一下,冷冷问,“你来做什么?”
见他认出自己,连棠的心瞬间落下来,小心翼翼掰开他的胳膊,“我担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