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收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烦躁,“你现在立刻回去,否则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那日在马车上已是他忍耐的极限,再有一次,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
连棠轻移莲步,转到他的面前,仰头看他,恳切道:“我知道陛下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不被打扰,但我有话想对您说。”
祁衍缓缓瞥了她一眼,侧过脸,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连棠摇头,“不,我不想等到明日。”
祁衍快抑制不住胸中澎湃的情绪,猛然转过脸,瞳孔上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朕命令你退下。”
连棠站着不动,目光轻柔的落在他身上。
祁衍敛目,脸上的犹疑转瞬即逝,他突然伸手,一把扯开她交叠的衣领,露出白皙皮肤上点点红斑,“这还不够么?。”
秋夜寒凉的空气顺着大敞的衣襟钻进连棠的身体,她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忙慌乱的用小手捂在中间,颤声唤他:“陛下。”
声音里有委屈,有害怕,有哀求。
祁衍佯装未闻,又一使力,微粝的大手擦着她的肌肤将衣领扯至肩头,露出一大块乌青,是那日在马车上他发狠,想捏碎她骨头留下的。
他咬紧牙关,脸部线条微狞,“你还敢留下么?”
连棠愤然从他手中扯过衣襟,掩好领口,径直走到室内,在一张蒲团上坐下,“请陛下先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立刻就走。”
祁衍闭眼,复又睁开,走到连棠对面坐下。
他背光而坐,将她小小的身子整个笼在影下,显得她娇小伶弱,不堪一折。
连棠直视着祁衍的目光,徐徐开口,“我听父亲说,大齐西境周边的小国家,环境恶劣,民风野蛮,寒苦逼得每个人都视死如归,随时准备拿起刀枪,刺入敌军的心脏,甚至包括妇女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