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微弱近不可闻的枪声昭示着变革的进行,然而无论外面如何血流成河,都随着白兰地的动作被关在了门外,室内的空气死寂一般的凝固压抑。

白兰地微微俯身弯腰端详了一下朗姆口腔里的手榴弹:“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朗姆疯狂地点着头,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瞪着他狠厉又阴鸷。

白兰地笑了,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朗姆虽然对白兰地这种犹如逗猫逗狗的姿态极为不忿,他的心里却松了口气,朗姆屈辱却极为配合地伸了伸脖子。

看来白兰地还是他熟悉——

细长的金属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冷光一闪即逝,安室透刚刚睹见微弱的光亮就嗅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了开来:“brandy?!”

锋利的刀锋轻易地划破了中年人松软的皮肤,半数的手术刀刃没入了脖颈,卡在了喉软骨上。

喷涌的鲜血不可避免地溅在了白兰地的手套上,白兰地的胃部抽搐了一下,嫌恶无比。

好脏。

“嚇——嚇——”朗姆无力地垂下了头,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呜咽着失去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快到安室透即使有了一定的猜想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白兰地就这么杀掉了朗姆,他真的就这么无所忌惮吗?

安室透完全没想到失态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他看见白兰地动作优雅地□□轻松切开咽喉的手术刀,面向他说:“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