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略长的眼尾处沾染了些许血沫,这让他控制不住地眨了眨眼睛:“——让你见血了,警官先生。”

“brandy”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铁锈味让还没到过来时差的安室透头晕脑胀,他的枪口对准了肆无忌惮的白兰地,缓慢地开口:“你现在有空和我谈一谈了吗?”

白兰地歪了歪脑袋,避开了黑洞洞的枪口:“大概?”

实验室里,星野拓哉悠悠转醒。

他迷茫地睁开了双眼,望着头顶上耀眼的手术灯,思维迟钝地转动着,他还没有死?

“你醒啦?”

耳边传来的声音陌生又好像在哪里听过,脑袋宛如浆糊一样,星野拓哉循着声音转过头就看见了正站在隔壁手术台前低头做着什么的格拉帕,他一身是血看起来像是刚杀完猪。

星野拓哉的声音虚弱而沙哑:“gapper?”

“是我哦,boss——”见星野拓哉醒了,格拉帕松开了手里的手术刀,转身笑眯眯地在套在身上的白大褂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boss?”星野拓哉下意识地往乌丸莲耶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被插在乌丸莲耶眼窝里的手术刀,星野拓哉心里一突瞬间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

“对哦,你现在就是boss”格拉帕的目光在星野拓哉脖颈上针脚密密的伤口停留了一秒,旋即笑着说:“不过也只是现在咯。”

星野拓哉发觉自己的手脚都已经被解开,但身体却因为麻醉未消的感觉无法动弹。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无果后,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什么意思?”

格拉帕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来了手机,当着星野拓哉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按下了扩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