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不知道皇帝是否应许,但面前之人温顺至极,仿佛对任何放肆过分的行为都不会反抗。
薄茧的指腹捻起顺滑的衣料,剥出更为细嫩的肩颈,薄而紧致的肌理平顺而下,直至——
徐嘉式触到不加掩盖的弧度。
隐约能感觉皮肉下血肉的涌动。
这是……
流萤飞舞,照亮侧躺着燕绥凝望徐嘉式勾魂夺魄的眸子。
“是的,朕怀了孩子。”
天际烟花炸裂,遥远的轰鸣不如近在迟尺的低语震撼人心。
徐嘉式指尖被灼烫似地缩回,片刻之后又缓缓伸手触碰:“为什么……”徐嘉式声音颤抖,“为什么,臣迟了是么?是谁?!”
徐嘉式猩红的双眼在萤火照耀下像是地狱幽幽的业火,烧尽理智与克制,他单膝跪上床榻,欺身而上,将燕绥逼到床角:“是谁!是哪个野男人的!”
燕绥不自觉地颤了颤,抱着肚子抬眼直视徐嘉式,看不分明五官神情,但能真切感受他的愤怒。
“皇后想怎样?杀了朕么?”
“说!到底是谁?”
徐嘉式言行矛盾,他又要燕绥说话,又发狂地吻住燕绥双唇,凝血的伤口重新破皮,将腥涩揉碎在唇齿间。
隐约有苦涩的液体滑进唇角,燕绥尝到心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