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热闹明亮,而呼吸寂静交缠。
“陛下,臣不能走正门——”
“摄政王不可以,但皇后可以。”燕绥五指挤进徐嘉式指缝,踮脚,鼻尖轻蹭他下颌,字字句句勾起他皮肤战栗,“你不是想做朕的皇后吗?除了牵手,皇后还应当做什么?”
柔软的双唇吐出蛊惑人心的字句,一寸一寸擦过下颌,徐嘉式周身几乎被奔涌的热血撑得炸裂,他猛地低头,将勾人的双唇攫取吞吃。唇齿抵咬,也止不住酥痒心燥,很快他尝到血腥味,瞬间心惊退避:“陛下,是臣伤到你了吗?!”
燕绥踮着脚,捧住徐嘉式脸颊,将他狠狠抵在城墙上:“是朕咬的你……皇后伺候得不尽力,该罚!”
徐嘉式周身紧绷而僵硬,头脑迟缓地任由渴望蔓延,如灵活的藤蔓迅速覆盖高墙壁垒,克己复礼的自持之念岌岌可危。
燕绥染血的双唇蹭到徐嘉式耳边,低声提醒:“你抵着朕了。皇后,初一十五是要侍寝的,侍寝,可不是只亲嘴的。”
徐嘉式心中壁垒轰然倒塌,他打横抱起燕绥快步走向内宫,燕绥紧紧环住他脖颈,望天上灯如星,人间萤如灯。
“去冷宫!”
——
八月秋凉,佳节已至,阖宫灯火通明,唯有冷宫暗夜如织。
徐嘉式像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脚步快速而平稳,将燕绥抱到他从小长大的宫殿,放在他睡了十五年的床榻之上。
“臣……臣替陛下宽衣……”徐嘉式唇角已凝血,但说话时唇齿颤抖带动伤口细微而尖锐地疼,提醒他此时并非梦境。
暗夜之中,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彼此,视觉失效,听觉也难以敏锐捕捉悄声低语,唯有触觉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