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跑了,便宜爹你当么?”在一吻即将结束之时,燕绥拽着徐嘉式领口重新吻回去。
如初次,如末次,抵死纠缠。
徐嘉式深深呼吸,在这瞬间,他分不清自己要克制的是欲望还是热爱或者愤恨,也顾不上保留任何尊严或者感觉羞耻,他只知道,如果给出的答案是否,他就会失去陛下了。
“当!”徐嘉式咬牙斩钉截铁道。
如此悲壮换来燕绥一声带着哭腔的笑:“你以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只管做的时候痛快,剩下的苦都由朕吃。害喜胎动,一天一天熬过来,你儿子女儿踹朕的时候,朕甚至不敢告诉你他们存在。”
徐嘉式头脑迟缓,下意识抬手为燕绥揩泪,良久才理解透话里意思,惊喜到言语断续:“孩子是我的?儿子女儿?是龙凤胎?!”
“要是你刚才说不当,孩子就不是你的了,是朕一个人的。”燕绥勾住徐嘉式脖子,细细密密地吻他下颌。
“你怎么能怀疑朕?朕在你心里是什么样?你三十岁还是童子之身,朕十八岁未婚便与人厮混,所以朕养着一大帮野男人,大了肚子才栽赃给你,是么?皇后,不记得等于没有是吗?是谁说过,朕大了肚子他便负责的?如今让朕陷进去就不算数了吗?”
燕绥眼角滑落的泪刺痛徐嘉式心脏,他连声道歉,字句在吻拭泪水时模糊不清:“对不起……对不起……陛下,臣不该忘了你,臣罪该万死……”
“你是该死,但如果你死了朕也要心痛死了……”
燕绥泣不成声,积蓄太久的不安与恐惧在瞬间倾泻。他明白徐嘉式不是故意忘记,失忆是他保护自己重伤的后遗症,无论如何都不该怪他,但燕绥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