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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式心痛如绞,明知此时此刻所作所为罪该万死,但这双手,是他宁死也不肯放开的。

徐嘉式额角青筋隐约,他紧攥着燕绥纤长如玉的指节不放手:“陛下休想反抗,你我力量悬殊,陛下最好乖乖听话,免得伤了自己。更别想高声喊叫,否则臣大不了一死,陛下名声却也全葬送了!”

燕绥:“……”

是霸道硬来,但没有完全硬来。

你哪怕亲一口呢!

两人之间向来由徐嘉式主动,他脸皮厚,什么亲昵的话什么孟浪的事都说得出做得到,燕绥无需要求只要接受就好。而且两人不必言明而心意相通,授受之间如鱼得水。

现在倒好,失忆丢了一段记忆,连脸皮也铲下去几层,童男子摄政王鼓足勇气威逼利诱却只想牵手,燕绥总不能推倒他自己坐上去。

罢了罢了……

燕绥闭眼扶额,无论如何总算有些进步。

孩子的事情还是先不说了,很难和摄政王解释只是牵手怎么就怀了孕。

“陛下,说话,不说话臣就当你是默许了。”徐嘉式哑声,似胁迫又似恳求。

他的命运,他的悲喜,都悬在燕绥一念之间。只要燕绥点头接纳,就能瞬间将他从自卑自厌的渊薮拯救到云端之上。

燕绥睁眼,认真地看着徐嘉式:“朕不是不识时务之人,摄政王有理有据还有权,朕怎敢不从?”

太好了!

陛下答应了!

欢喜和失落同时从徐嘉式眼中闪过,陛下答应了,但到底陛下是不情不愿地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