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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式深吸一口气,心下难免失落伤感。

果然是自己一厢情愿,陛下是世上最尊贵之人,听到男子表露爱意,必然心生厌恶,更不会轻易屈从。

先是质问再是现在这般不屑,自己所作所为已经引起陛下不喜甚至厌恶。徐嘉式不敢直视燕绥眼睛,怕从中看出自己卑劣的模样。

但话已出口,犯上之事已是定罪。

他目光灼灼,却没有落到实处。他甚至不敢观察燕绥脸上的神情,近乎自说自话。实际上他满心满意都是迅速宣泄自己的罪过,无论燕绥作何反应,他都早已打定主意怙恶不悛。

“第三。”徐嘉式压下羞赧与自卑,从袖中抽出一份名单递向燕绥,沉声威胁,“半个朝堂文武官员都听臣使用,若陛下不肯,臣便来硬的。”

来硬的?说这个朕可就不困了。

虽然从古至今,欺君造反没有亲自把同伙名单送到对方手中的,但燕绥还是很激动,没有接那份名单,敞了敞领口:“好热啊……”双眸上望,勾魂夺魄,“摄政王想怎么来硬的?”

徐嘉式上前,半跪在燕绥面前,燕绥呼吸骤紧。

毕竟还有孩子,不能太过孟浪。

“轻……”燕绥刚吐出一个字。

徐嘉式定定地看着燕绥眼睛,突然攥住燕绥手腕,进而与之十指紧扣:“从今以后,无人之时,陛下都不可以放开臣的手。”

就这?

燕绥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你到底是想和朕成婚,还是牵手?嗯?你先前对朕罗列诸多原因,就为了牵手?”

皇帝的不屑与嘲讽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