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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亲戚谢璚,陛下能为裴良方伸张正义,不让裴良方受迫。陛下知道裴良方在意相爱之人彼此忠诚无二,内心也想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吧?如今却迫于无奈委身于人,陛下应当很恨吧?

但没有爱,恨也好。

或许恨比爱更长久。

徐嘉式爱若珍宝地摩挲燕绥指节,得寸进尺:“既然如此,那臣便是大陈的皇后了,无论符不符合陛下的要求,都只能是臣了。陛下是不是该将凤印交给臣?”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你不要,倒还惦记那金疙瘩。

燕绥俯身,几乎与徐嘉式鼻尖相碰:“凤印啊,早就不见了。摄政王要是能找到,便是你的了。”

近如发丝的距离,字字句句是圣谕又是垂怜更是审判,徐嘉式呼吸不稳,头脑艰难地思索,得出一个令人暴躁的结论:“陛下是不是早把凤印给了别人?是不是晏随舟!难道是乌云宝音!还是卫央?”

眼前的摄政王殿下把可能的人选怀疑了个遍,甚至远在永州的张典也不能免。

燕绥挑了挑眉:“反正不在朕手里。想要,自己找呀。”

徐嘉式目光沉沉斗志昂扬:“哪怕是把京城、把陈国掘地三尺,臣也会找出凤印!该是臣的,谁也抢不去!”

“朕等你找到,到时候——”燕绥话未说完,听见燕植在门外喊「皇叔」,敛了敛衣裳起身,打开房门:“玩够了?”

燕植探头看看屋内,狡黠一笑:“皇叔,我可有了新的把柄了。”他踮脚在燕绥耳边道,“要是皇叔还逼我做太子,我就把老周王还活着的事情嚷出去,啧啧,欺君之罪呀,说不定还能跟谋逆扯上关联,朝堂上那帮老古董一定不依不饶。到时候又是儿子又是父亲,摄政王可忙不过来。”

燕绥在燕植头上敲了一下,咬着牙低声道:“不当太子,连永州也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