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是女儿,外孙还是外孙,儿子却不是儿子了。
或许,早些成全早些放下,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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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式看着裴信从关着谢璚的地方出来,快步来到他面前:“解决好了?”
裴良方神色憔悴,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正在恢复的腿,点头:“往后,我与他无牵无挂了。”
徐嘉式如今与裴良方并不熟识,今日甚至可以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他与靖国四皇子的牵扯,徐嘉式多少能猜到几分,但没有立场也不愿多做过问。
“本王阿姐的病情还要劳烦神医费心,若能治愈,本王定会重谢!”徐嘉式退后一步,正式一礼。
裴良方信奉医道至上,虽好诙谐但平生很少在医药之事上轻率作假,所谓的断袖疗药、隐瞒白头吟和今日配合徐嘉式演戏,要么为情要么为友,所以破例。
他扶了徐嘉式一把:“用不着旁的谢礼,忠诚陛下便是对我最好的答谢。”
徐嘉式闻言警惕,重新打量裴良方:“你与陛下是如何相识?”
失了忆还如此霸道,小皇帝虽人美心善,总不能是个男人就倾心于他。
裴良方白徐嘉式一眼:“你怎么不问,我藏在宫中这些日子是住在何处?”
徐嘉式目光沉了沉:“在何处?”
裴良方:“认真算起来么,每日倒有两三个时辰都在潜用殿里照顾陛下,有些事需得亲力亲为,不可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