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怎么待这种人也如此客气?

徐嘉式不悦道:“就事论事,陛下怎么不过问是谁先挑衅?臣先动手就一定是臣错了?”

越说越不对劲了,燕绥心想徐嘉式是不是把自己归纳进他刚才所说的「孩子」里了,争这个做什么?算了,到底他和净芸是一辈的,又负伤新愈,忍忍他。

燕绥看向乌云宝音:“实在抱歉,让王子受伤了。朕想,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朕替摄政王向王子赔罪。”

乌云宝音还是努力微笑,但嘴角一牵便疼得五官紧皱,他道:“不怪摄政王,是小王冒犯了。在我们草原上,花冠是献给最敬重之人的,既然陛下不收,那么小王便给了第二敬重的摄政王。或许,摄政王是不想接手陛下不要之物……是小王考虑不周了,都是小王活该。”

燕绥不动声色往旁边一瞥,徐嘉式面色不霁欲言又止。

原来是因为那花冠么?

燕绥心中倒是有点得意,想起曾经徐嘉式连他手抄卫央的诗都不许,何况如今戴了王子送的花冠?失了忆,心眼倒也没有变大。

“毕竟风俗不同,王子见谅。”燕绥又客套地慰问了几句,不痛不痒地说罚摄政王三个月俸禄当作是给乌云宝音的汤药费,紧接着便要开始探讨通商之事。

乌云宝音当然看得出燕绥对徐嘉式的偏袒,笑意有些冷,但他没有得理不饶人,很温和地顺着燕绥的意思揭过这篇。

坐下开始谈论正事之前,乌云宝音看一眼徐嘉式:“摄政王在此,小王实在胆怯,怕一个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话又要挨打。陛下……”乌云宝音可怜地看向燕绥,“小王实在心有余悸。”

燕绥想了想,问徐嘉式:“我国与岱钦通商之事,摄政王可有想法?若没有,就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