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绪望过去,沉下脸咳嗽:“嘉式,你吓坏淇台了。”

“别把你弟弟当绣花枕头。”

发了性的马狂奔,马蹄高扬马背颠簸。燕绥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抖出来了,求生的本能让他攥紧了缰绳,虽然还挂在马背上,但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

长长一声嘶鸣,马儿人立而起。

“嘉式!”

燕绥被摔下马背同时闭眼,但后背没撞上地面,马蹄也没落在身上,有力的长臂横揽了他腰际。

燕绥惊魂甫定睁开眼,半是恐惧半是恼怒,仰头对上世子笑意张扬的眼眸,瞬间心跳如鼓。

徐嘉式得意昂扬,应了声:“嗯,在呢。”

燕绥在松软的被子堆里翻了个身,耳垂划过粗糙触感,茎叶抽离草籽迸落,时间风干的野生植物若有若无地归还光阴,重复——

“在呢。”

……

燕绥足足昏睡了一天,从重重叠叠的梦醒来已经是午夜,隐约听见有人呜呜咽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