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皇帝绯红的侧脸,连鼻尖都透着羞赧的颜色,如东风过境桃花漫野。

“说什么欺负,臣对陛下所做,不过是等同于春日之于花蕊。”

徐嘉式握住燕绥挺拔而瘦的腰身,泼墨的衣衫未及更换,衿带上那个敛字被掐在掌下,力道一收,仿佛刻入骨肉。

“陛下,四月芳菲尽,臣却能保陛下长春滋润,不好么?”

醇厚的檀香极具侵略地包裹上来,燕绥呼吸一凛。周身不自觉颤抖,却也不肯让他看出紧张小瞧了,努力寻找支点,撑在桌案上,不小心碰翻了奏折。

钦差摄政王亲手写的字句,字如其人,笔走龙蛇,字迹张扬。

徐嘉式环着燕绥腰身,要他俯身去捡,燕绥扳不开他胳膊直瞪人:“怎么捡?”

“站好,一手扶桌,腰塌下去这里抬起来……权当为本月十五提前演练了。”

言出行随。

燕绥一个激灵松出怀抱:“下流!”按着衣摆捡起奏折烫手似的扔回给他,“下回呈上来的奏折字迹工整些!谁看得懂你的鬼画符!”

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徐嘉式精准擒住,道:“臣出身行伍,下笔当然不如探花郎好看。既然陛下要亲自教导永安王,也教教臣练字吧。臣生性愚鲁,陛下手把手教才好。”

燕绥扶着桌案,刚平静了呼吸,闻言瞬间觉得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