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心里委屈。淫者见淫,不过是殿试上多看卫央几眼,徐嘉式心里就觉得皇帝以色取人。

燕绥亲自宣布前三甲时,卫字尚未出口他便是一声咳嗽一个冷眼,吓得燕绥只好把属意卫央的状元之位另赐旁人,只给卫央第三名探花头衔。

即使如此,徐嘉式还不满意。

二月十五殿试,当晚便应设琼林宴,因为徐嘉式缠着燕绥胡来,便推到了十六晚上。

琼林宴上觥筹交错,热闹至极。无人知道皇帝狐裘龙袍之下,是深深浅浅痕迹,半点不能让旁人知悉。

每逢十五,都免不了这一场阵仗。

两年来,月月如此。

因此吏部考试改期,绝不能改到四月十五。

“江州必须好生整顿。若吏部考试下来再有好的人选,挑一两个送去江州,多了扎眼。”燕绥道,“让考生们再多歇息几日,也避开你回京和卫央赴任江州的风头,考试改在四月二十吧。”

徐嘉式闻言笑了出来:“四月二十……十五那日,陛下是想让考生休息,还是自己休息?”

小心思没能藏住,燕绥索性也就豁出脸面直说:“朕不能休息吗?但凡你欺负朕不那么狠,朕……朕!”

愤怒之下言语艰难,燕绥只能涨红了脸瞥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