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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晓这是在安慰她,结党营私罪名从来都不会小,不管是对于受宠的臣子还是皇子,只要被贴上谋逆言行,轻者自己人头落地,重责株连九族。

“怀王,求求你,带我进去面见圣上,可以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围着三哥转,我对你不好吗?”萧楚怀艮着脖子,紧紧拽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她,那是他第一次失态,眼睛带着愤怒还有些自怜,随即笑着松开手,“罢了,父皇现在勃然大怒,你若是要进去送死,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多谢怀王,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谨记于心。”陆绾跪在他面前道谢着。

萧楚怀甩着袖子转身进屋,她立马跟随在其身后。

“父皇,儿臣的侍女说有证词,请父皇过目。”

他双手拱于身前,座上之人猛地拍着座椅,“怀王,你还嫌此事不够乱,一个侍女,胆大包天,她能有什么证词。”

陆绾噗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在她正前方跪立的便是靖王,萧彦北见她已然进来,便立马拱手道:“父皇,此事和这个奴才没有任何关系,她……”

“皇上,请恕奴婢违抗圣旨,奴婢查验卫棠公主尸首发现……”

一个茶杯猛然摔碎在她面前,吓得陆绾双唇抖动了一下,她整个太阳穴都在狂跳,扑腾作响的心脏也几乎快要猛然跳了出来,她将头猛地叩在地上,声音沉闷道:“皇上,奴婢发现大将军确实有结党营私之罪,这是证据。”

她从怀中掏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巾,所幸放在最里面没有被完全打湿。

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将碎纸呈递上去,字体有些散墨但还是能看得清楚,皇上瞟着纸张,“接着说。”

“皇上,这是在公主舌根底下发现,她一定是拾到一份密信,和大将军有关,才会遭遇横祸。靖王本和公主情投意合,若是和大将军谋私,又岂会让他对公主下手,更何况另外的碎纸是靖王在城郊所找寻到,而当时公主身上被野兽所撕咬的伤口正是狼狗所咬,她脖子上有一条,一条细痕,那是被细绳勒死后才招至狼狗的啃食,这一点在城郊有脚印和血迹为证。”

当时也有人证目睹大将军去过树林,而公主随后而至,傍晚他出来却未见公主安然回来,此事又岂会没有关联。

“皇上,请恕奴婢多言,靖王多次有机会成为东宫之首,又为何要摊上结党营私的谋逆罪名呢?倘若大逆不道真欲心此事,他又为何一定要查明公主死因,还请皇上三思。”

陆绾将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她害怕自己胆怯松弛下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